临终关怀医生的研究提示：如果我们终将离开，要让临终回忆更美好

师至洁 ┃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二级职业指导师 心理学硕博修炼

生活的沧桑往往会让岁月磨平我们很多棱角，事业偶尔受阻往往会让我们踌躇不前，我们每个人，可能都会或多或少在生命尽头时留下很多未尽的遗憾——那些未曾实现的梦想，那些未曾去看望的亲人，那些未曾原谅过的人或事，还有——那些自己一直想做却又没去做成事……不知道大家是否也有过类似的思考？

近日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位临终关怀医生的书《在生命尽头拥抱你》，重又拾起了我的思考，就是——如果我们终将离去，希望那时的回忆不要留遗憾，要尽量更加美好。

起源：来源于工作中的感受和发现，让这位医生开始去研究临终梦境

《在生命尽头拥抱你》是一位加拿大的临终关怀医生克里斯托弗▪克尔的工作手记，记录了他从业到坚持按照自己设想、实现设想、持续研究、成果呈现的工作经历。克尔博士带队持续对1400名患者做过采访，对十多年的数据做过量化分析，有了自己的发现，他发现了临终梦境和幻觉的重要性——既能让人内心安宁，也能展现人类的韧性。

克尔博士曾经是一名心脏病学研究员，为了完成自己的专科培训，周末去临终关怀中心工作赚钱糊口，在临终关怀中心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，他发现那些即将辞世的患者，出现临终梦境和幻觉的次数越来越多。于是他当时意识到，无论是在临床层面还是在人性层面，这种现象都值得关注。

后来他在医院做过实习医生，再后来成为住院医师。在那段时间里，他对医院护理感到越来越失望。在偶然的一个机会看到了一个临终关怀中心的招聘广告，并获得了面试的机会。之后在临终关怀中心，克里斯托弗▪克尔开始了他的临终关怀医生生涯。

行动：突破障碍，用研究的模式去工作

因为对临终患者的护理工作有了新的认识，克尔博士为了进行临终体验的相关研究设计了一个粗略框架，在向项目评审委员会提交项目等待批准的过程中，还是遇到了障碍，项目委员会要求他进行答辩。会上一些好心的评委深感担忧，他们认为临终体验可能会给患者带来潜在的伤害。对此，克里斯托弗▪克尔进行了答辩，他的观点与医学界当时的观点不同：“生命垂危之人在其人生之旅的最后阶段，其实非常渴望与人互动。”他还解释了自己所有的临终患者都特别开心，有人能坐下来跟他们聊几句，这些让评委们陷入了沉默。最后项目评审委员会的几位委员还是为他们开了绿灯，让他们继续推进这项研究。

这项研究的目的很简单，首先证明临终梦境和幻觉的确存在，且经常发生。其次从患者的角度去阐述其内容，论证临终梦境和幻觉的普遍性和重要性。

为了记录患者口述的临终体验，他们使用的标准化文件上面是一些偏开放性的问题，问卷的第一部分包含一些答案明确的问题，以确定患者是否真正产生了临终梦境和幻觉。这些体验出现在睡眠中抑或是清醒时，令人感到舒适还是不安？包含什么样的画面等等？面对受访患者，他们都提了同样的问题，例如梦境和幻觉的内容出现频率以及真实程度等。此外还使用了数字量表，可以对所有答案进行量化和比较。所有记录都在有人现场见证的情况下阅读并签字，若患者表现出认知障碍，哪怕是最轻程度的障碍，便无法继续参与此项研究。这些受访患者几乎每天都要接受采访，直至离世。除了收集数据，他们还会录像，这样做是为了进一步验证和更好的展示患者的视角。

用克尔博士的话说：“这项研究用了系统客观的研究方法，尽管我们始终是在方法的倡导者，但我们并非此项研究背后的驱动力量，患者才是正是那些临终患者，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推动了这项研究。”因为对这项研究的大多数参与者而言，自己的声音有人倾听，他们感到心满意足。

在另一项研究中，他们还确定了临终梦境不同的主题分类，比如不少临终患者说出现在梦境中的已故亲友，就在那站着等着他们。虽然他们只是安静的站着，却能让患者感受到最美丽的拥抱。这种无声的观察并非是对林中病患的评判，而是出于单纯的关爱和引导。这些梦境没有什么规律，在患者口中却比现实还要真实。

发现：很多人去世前的梦境和幻觉，都很美好

克尔博士的临终关怀病人中，很多人的梦都是很美好的——梦中常出现去世已久的挚爱，这样的重逢能让患者逐渐释怀，坦然接受这一切，这种体验帮助患者重拾人生意义。

如有位95岁高龄的病人，离世前3天，时而清醒，时而昏睡，有一回他突然惊讶的喊道：“我居然回到了1927年！我还是个小男孩！他们是怎么做到的？！”这些梦境和幻觉太真实了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究这种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，他怎么能让人有了穿越时空的感觉呢？他对所见画面的真实性毫不怀疑，他认为一定有什么障眼法，可以做到这一点。

一位女患者临终前的梦境之一就是家庭聚会。家人都在享受美食佳肴，共享天伦之乐。最清晰的家庭，欢聚梦境中，还包含他的女儿准备出行的场景。

有位患者在熟睡时，她那两位已故的姨妈出现在了她眼前，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。但这一幻觉令她倍受鼓舞，她能感觉到她们的爱无处不在。

还有人会梦见儿时的伙伴；有人会梦见曾经不及格的自己考满了100分；曾经想去的旅行，自己如愿去了；曾经没有见到的人自己如愿见到了；很多患者称自己梦到与他人登上了飞机或火车、自驾或乘坐大巴的士或者其它交通工具。他们明确表示，准备出发的体验令他们心安。在克尔博士的研究参与者当中，有超过1/3的人指出，旅行或准备出行是他们的临终梦境和幻觉中常见的主题，很多，很多都是很美好的梦境和幻想。

对此，克尔博士认为，一旦患者认可了他们的临终梦境和幻觉，走向生命终点的过程，就会变成一段通往生命蜕变的旅程。在此过程中，患者通常会重获生命的圆满。在这段旅程中患者的自我得到了重视，他们的伤口愈合起来，断掉的纽带重新链接。对许多患者来说，临终体验意味着以他们最需要的方式和最爱他们的人重聚。

观察到临终体验的抚慰作用后，他们很快发现这些体验赐予患者的不仅仅是舒适感，最近的一项研究证明，临终梦境和幻觉也能促进创伤后成长。

克尔博士的研究，探讨了医学所忽视的领域以及世人不太了解的地方，并且，为生命的最后阶段赋予了意义，甚至是美好的意义。

提示：人生终有归途，此生不要留遗憾给自己

克里斯托弗▪克尔用他的职业和研究兴趣，能帮助更多临终患者寻得宽慰，也能为康复医疗从业者勾画出临终患者真实的模样，让医疗不在冰冷，充满情感与高度共性的体验性引导，让人感受深刻。

从克尔博士的职业路径中，能感受出他的职业梦想，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一个领域做出着发现和贡献，他的发现能在积极的意义上帮助到很多痛苦中的患者家人，也能在康复医疗方面提供自己的研究观察成果，继而帮助到更多的痛苦缓解。他的患者们临终的那些美好梦境，其实是在世时没有实现的遗憾。

那么，现在的你呢？每个人都有过自己的职业梦想，但梦想都坚持了吗？如果坚持了，那做出成果了吗？不能像克尔博士的临终关怀患者那样，到最后一刻还在怀念那份没实现的美好。人生，终有归途，期盼，每个人都生无遗憾，留份圆满给自己。

现在，那些自己想做的事、思念的人、想实现的小理想们，都去开始行动吧！

作者简介：师至洁 资深媒体人 心理学硕博修炼。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，二级职业指导师。持续从事青少年心理成长咨询、生涯指导、员工职业心理咨询、压力管理、高管心理咨询15年，总辅导人数超过8000人以上。现为全总职工心理健康培训导师。北京久月心理咨询中心负责人。 主要咨询对象：青少年，职场人。咨询方向：抑郁、焦虑、生涯、成长等。主要讲授心理课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