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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会下半身挤气球解衣扣,赌气辞职老板:摸大腿怎么了又不少块肉

2022-05-25 来源: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年会下半身挤气球解衣扣,赌气辞职老板:摸大腿怎么了又不少块肉 - 1

这是刘玥独自待在出租房的第三天了,也是她失去工作的第三天。

三天前,是年会。老板为了达到团建效果,增加公司凝聚力,设计了一个“男女员工一起挤气球”的项目。一男一女,两个人,手被绑在身后,下半身撅起,像乞食的鸡鸭,去挤俩人中间那个鼓胀的气球。气球的颜色是红的,地上的灯光透过气球照过来,染红同事们的脸。到她了,她的对面是部门的主管,那个大腹便便,明明有妻有子,还多次对她咸猪手的男人。

男人站到她对面的时候,对她猥琐地笑。肥厚的舌头伸出来充满暗示地舔了舔嘴角,周围的人,由老板开始,带头鼓掌起哄。

刘玥的脸,轰一下涨红。

她不敢去具体地回忆后来发生了什么。她知道,自己挣开了双手的束缚,人也激动起来。她说她拒绝这样的游戏,老板的脸顿时变得铁青。周围有人要她冷静,可她冷静不下来,说这样就是对女员工的性骚扰,根本起不到增进团队感情的作用……

后来,老板问她: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?”

她热血上头,啪一下扯掉胸前的徽章,说:“是,这样的公司,我早就不想干了。”

然后,她就回到了出租屋里,在这里,待了三天。

算主动辞职,所以,只有之前做了半个月的工资,年终奖也没有。之前还听说今年年终可能会多些,能有一万,她早已计划好了怎么花:房租要留一些,大约五千。剩下一千还给同学,之前买回家的车票了,没钱了,还是借的。还剩下四千,怎么着,也得给爸妈买些东西。他们年纪都大了,供自己出来,舍不得吃舍不得穿,她想让他们知道,闺女已经大了,能自己担事了,不要总在老家挂念着她。

可现在,一切都成了泡影。

前天晚上,爸打电话来问她,是几点的火车,哪个站,别看错了,要早些到站里去,着急些。从告诉他买好车票开始,每过两天,他都要来问问。刘玥不说,但心里知道,是他想她了。一年没见,从尺长抱到大、疼到大的姑娘,怎么可能不想。日子数着手指头过,她没敢说,她也想家。只在电话里点菜,说要吃妈做的排骨,爸包的馄饨。爸在那边笑呵呵地应,刘玥也笑。报一个菜名她心里都踏实些,闭着眼在黑暗里就好像尝到了那菜的味道,很香,很踏实。可前天,爸再问她时,她却不敢应了。

她怕了。

年会下半身挤气球解衣扣,赌气辞职老板:摸大腿怎么了又不少块肉 - 2

她突然后悔,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意气用事。不就是挤个气球吗?不就是被占点便宜吗?同事们都聪明,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也做了,只她清高,受不了折辱,于是做了出头鸟,也于是没有了钱。不仅是没钱,她工作也没了。她从毕业起就在这家公司干,听同学说过,最近的工作有多不好找,硕士毕业也才挣个五六千,还是税前。她只是个普通的本科生,离职证明老板都不会给她写句漂亮话,她要怎么办,她能怎么办?

车票钱还不起了,要钱,只能退掉,可她舍不得。她多想家啊,公司管得严,她就整宿整宿地不睡觉来熬,一夜夜地刷票。好多时候她看到有票了,困得迟钝,手就慢了一步,点进去就被抢空了,只能再守着。想让脑子敏捷些、清醒些,就掐自己大腿,总算抢到了一张。那天白天去公司,她眼下两处都是乌的。同事问她怎么了,脸都憔悴了,她就眯着眼笑。那天中午去上厕所,镜子里她都在笑。怎么能不高兴啊,抢到票了,抢到回家的票了。

给爸妈买礼物的钱也没了。她都想好了,那四千块要怎么花。不能直接给钱,他们太省,给了钱也是存起来,舍不得用。妈的手爱裂,那是冬天的老毛病,受了寒就崩开,肉里往外渗出了血。她得疼她,得给她买个护手霜,再买双好手套,好好捂捂,让妈也能养一养。爸爱抽烟,总戒不掉,又心疼钱,于是只买五块钱一包的烟,每天珍惜地拿出一根,点燃了,吸两口,再灭掉,想抽了再去点。她要给他买个电子烟,要买好的。总抽烟坏身体,更别提差的烟,平常她闻着都呛,她怕爸那肺呀,被糟践得不知成了什么样……

一桩桩,一件件,她想好了,全都想好了,只是,却都无法实现了。

她好恨自己,好悔。就算气球真破了,她碰到那男人一下,又怎么了?能掉一块肉吗?就算恶心,回来把衣服多洗洗也好了。房租也要涨了,房东年前就说过,她也没钱再租。等过了年,大冬天,她又要去哪里呢?北京真大,人也多,人挤人啊,就没了她的一块容身之处。爸前天打电话又来问她,她终于忍不住了,跟爸说,今年可能,不能回家过年了。

爸当时就愣了。过了好会儿才又出声。她听着电话那头呼哧呼哧地喘气,知道是爸在着急。爸着急也不敢表现出来,只是抖着嘴问她:“咋不回了呢?你妈排骨都买好了,馄饨皮我也擀了……”

刘玥也在抖,浑身都颤。她压了好久才压下喉咙里那股往上的劲儿。她知道,那劲儿要一出来,自己声音就要不对了。“我们公司加班。”她说:“过年,好几倍工资呢,不挣多亏啊。”

爸还没开口,妈就说话了。妈早年是厂子里的,后来下岗了,就去街上卖东西。鞋垫、毛线衣,只要能做的,她都卖。先前是嗓子喊,后来哑了,就捡了个别人不要的破喇叭,天天放在跟前播,声音大,时间久了,妈的耳朵就不太好使了。刘玥听到,妈在问爸:“怎么了?闺女说啥了?”爸捂着话筒不让声音传过去,回妈:“没说啥!”又跟刘玥说:“闺女,没事儿,你要真有事儿,就别回来,你妈那边我去跟她说。你要回来,爸妈……也都等着你。”

刘玥只应了一声,就已经有了鼻音。她赶紧挂掉电话,身边马上安静下来,黑黝黝地,像张网。儿时在家,家里也常是黑的,为了省电。但那时她不怕,有爸,有妈。黑暗里他们也陪着她,和她说话,夏天里爸还给她扇着扇,妈就拍她,一下一下。妈拍她的节奏渐渐慢了,她也就慢慢睡着了。

而现在,黑暗真可怕。像头吃人的兽,狰狞地张开嘴,要把她一口口吞掉。黑暗里没有妈和爸的声音,只有自己的啜泣声,一下一下,渐成号啕。

刘玥踏上火车的时候,是大年三十。

是她之前就买好的票,还是没舍得退。她没敢告诉爸,自己要回去。她不敢。她太累了,只想回家,哪怕只在外面看一眼,也是好。她知道,房租和工作都在催她,但她受不了。受不了这黑暗,这寂静,这万家灯火中莫大的孤独。她自私,随着春运的人流,被人群推着闹哄哄地检票,闹哄哄地上车。

车上很热,睡着了也在流汗。这是经停车,每到一处,就下去一些方言,又上来一些方言。灯总亮着,吵闹闹地,谁都是大包小包,谁都是回家过年。

车到的时候,刘玥已是一身湿汗。她的手握着包,里头没钱,也没礼物,空荡荡的,只有一些当年从家出来时,带到北京的换洗衣物。她斗志昂扬地走,又落魄地回。出站口吵吵嚷嚷,到处都是久别重逢、家人团聚。她心里酸,忍不住心里这寂寞,一回头——

就看见爸,还有妈,头发白了,正站栏杆外,热切急迫地朝她挥手。

妈似乎还想从栏杆爬过来,被爸止住。妈回头轻打一下爸,爸的眼角笑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,对妈说:“是不是我说还按着车次来等等,万一闺女回来了呢!”妈就也笑。两双被岁月侵蚀了的眼都望着她,深切,热爱。

刘玥再忍不住,猛擦一把将溢出的眼泪,捏紧手上的包,朝爸妈飞奔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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